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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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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這地方裴文茵還真是熟悉的不行了,說是第二故鄉也不過分了,這小院也是經歷了裴文茵的前後三個男人,見證了她的情史了,還真是個有些象征意義的地方了。

裴文茵還是第一次帶白澤來這個地方,興致勃勃的給他介紹這地方的前院後院書房臥房,梵音跟在身後就不樂意了。

他悶悶道:“你為何不給我介紹?”

裴文茵差點脫口而出你以前不是來過嗎,想想他不記得曾經的事情也是挺惱人的,摸了摸他的光頭安撫道:“我大伯是長輩,當然要先給他介紹一番,待會我再單獨重新給你介紹如何?”

梵音果然被哄開心了,乖乖的點了點頭跟在裴文茵身後。

白澤“……”說實話他越來越忍受不了了。

晚上裴文茵就帶著白澤背著梵音偷摸溜出了小院前往皇宮,裴文茵還記得韓柔的寢宮在何處,按著記憶就找了過去。

本來裴文茵以為會有一場姐妹重逢的好戲,結果韓柔看到了她現實楞了楞,繼而二話不說就將手邊的花瓶砸了過來。

裴文茵手忙腳亂的接住了花瓶,不敢置信的盯著韓柔:“阿柔你怎麽了?我是裴文茵呀。”

韓柔冷哼一聲,隱含怒氣道:“老娘砸的就是你這狐貍精。”

白澤不悅的開口:“阿茵,這真的是你說的朋友?我瞧著好像不太像。”

裴文茵尷尬的笑了笑,拉了拉白澤的衣袖,讓他先出去待會,自己想單獨跟韓柔聊聊。

白澤倒是不擔心韓柔一個凡人能對裴文茵怎麽樣,只不過她這個態度就讓白澤不喜,他卻也沒多說,走了出去給二人騰出空間。

裴文茵將花瓶放到原地,委屈吧啦的拉住韓柔寬大的衣袖:“阿柔你怎麽了嘛,人家很想你呢,結果你來了就要殺了人家呢。”

韓柔卻是沒再如裴文茵所想的一般繼續怒罵她,反而是低著頭沒再說話,裴文茵疑惑的低頭看她到底怎麽了,就正看到一滴眼淚從韓柔的眼中滴落到地板上。

裴文茵有些急切的問:“怎麽了?是不是我不在這些年姬顥欺負你了?姬顥這混蛋,我去打死他。”

說著裴文茵就擼起袖子準備找姬顥算賬了,韓柔卻突然大吼一聲:“真正的混蛋是你!裴文茵!”

裴文茵楞楞的轉過身:“阿柔罵我作甚?是怪我沒把姬顥早點弄死?”

“你這蠢貨!”韓柔的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往下掉,“你可知這十幾年老娘有多擔心你?當時三不五時的老娘就看到姬顥那老畜生身上有傷,或可知你安全,可你將他打成重傷後怎的就突然消失了?老娘還以為你被他……被他……”

韓柔沒再往下說了,她紅著一雙眼睛哽咽的瞪裴文茵,卻讓裴文茵心疼不已。

韓柔這是擔心自己被姬顥弄死了,估摸著她應該明裏暗裏打聽過很多次,姬顥不定是怎麽告訴她的,讓她誤以為自己已經死了,這擔憂傷心了這麽多年,可不是看見她就想打她嗎?

裴文茵自知理虧,蹲下身將頭放在韓柔腿上,柔聲道:“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?”

韓柔卻依然氣悶,扭開臉不看她,卻也沒將她推開。

裴文茵一看有戲,想了個歪招兒,她猛地站起身就開始解腰帶,一件一件的褪下自己的衣衫。

韓柔被她的舉動鎮住了,連哭都忘了,只是哽咽依然沒法止住,待到裴文茵脫得就剩肚兜之時,韓柔總算是反應了過來,拉住她的手急急道:“你這是作甚?”

裴文茵痞氣的挑起眉毛:“我要對你行不軌之事呀。”

韓柔譏諷開口:“你可真是厲害,就不知你能不能做到了。”

“我怎的就不能?古來就有磨鏡之好,不如今日我們就試一試,也不枉來著人間一遭,如何?”

韓柔嫌棄的撇開她的手,白了她一眼道:“那我可不願意,老娘討厭你討厭的緊呢。”

裴文茵無奈的笑了笑,溫聲道:“阿柔,我沒事,你看看,我身上上上下下,沒有一處疤痕,我不僅活著,還活的好好的,你可放心了?”

韓柔的眼淚又掉下來了:“總如此,說來就來說走便走,我一個人在這深宮裏無依無靠的,全靠自己撐住,我這等年歲了也沒個子嗣傍身,全靠姬顥那老畜生顧念著昔日情分,不讓我這皇貴妃做的太難看罷了。”

裴文茵知道韓柔這是放心她了,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。她早就知道韓柔在宮裏定然是難的,卻沒聽她抱怨過一句,想必也是這些年實在忍不住了吧。

韓柔嗚咽著繼續抱怨:“這宮裏沒一個好人,什麽宮女太監,個個都是拜高踩低的東西,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也是整日裏閑的沒事,就喜歡四處生事,我一個皇貴妃再體面,在宮裏也是雙拳難敵四手,阿茵你知道嗎,我死了兩個孩子,都是被那群女人弄死的。”

說到這裏,韓柔似是再也說不下去,捂住臉哭的傷心欲絕。

裴文茵心疼極了,抱緊了韓柔,溫柔的一下下拍著她的後背。

等韓柔哭夠了,才擡起頭,眼中帶著恨意:“那幾個賤人被我弄死了,可我的孩子卻再也回不來了。”

裴文茵嘆息了一聲,愧疚於自己當年為何沒有將韓柔帶出宮,不然她也不至於要遭受這喪子之痛了,她憐惜的摸著韓柔的發頂:“阿柔,我帶你出宮,今晚就帶你出宮,如何?”

三日後,宮內貼出告示,昭告天下離母儀天下只差一步的柔皇貴妃病逝,皇帝甚為哀傷,命以皇後之禮下葬,舉國縞素。

裴文茵心裏卻有些不舒服了,韓柔丟了,姬顥都沒派人出宮尋找,且只過了三日就宣告她病逝了,這是根本沒將她放在心上了。這三十多年的陪伴,也不知算什麽。

韓柔看懂了裴文茵的表情,卻不甚在意的開口:“我算什麽?當年皇後娘娘失蹤,他不是也沒怎麽尋找就宣告病逝了?他在乎誰?他只在乎他自己跟他的皇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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